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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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聽了我的願望，山神的臉抽搐了一下。
我禁不住笑出聲來。“哈哈哈哈！”
“王可，不要對山神不尊敬。”鄒明航拉住我，還企圖用手蒙住我的嘴。
“鄒明航，沒有良心的你還怎麽存活。心想事成真的那麽重要嗎？如果你的心想事成變成了對別人的詛咒，讓你喪命，你會活得心安嗎？”我對著他厲聲說道。
“這。。。”鄒明航慌張地看向山神，表情非常掙紮，但隨即咬了咬牙，“我願意，我就是要心想事成! 王可，你放心，我不會害人的，我只求自己能夠不那麽倒黴就行。山神，請你幫我實現願望！”
說完，鄒明航整個身體匍匐在地，充滿了虔誠。
“哈哈哈，好，我成全你！”山神哈哈大笑，從身後竄出一道紅光直接罩在了鄒明航身上。
願望成真了！他死去的女友再也回不來了。願望一旦形成，詛咒是不會改變的。
我能做的就是收了這只怪物，讓它不再害人。
山神實現了鄒明航的願望，然後扭頭很平靜的看著我，幽幽地說，“自己要心想事成必然會傷害到他人的利益，說的不好聽確實是詛咒。可是這也是你心中所求，一物換一物有何不可？”
“你根本就不是什麽山神，你到底是什麽怪物？”我直接挑明道。
“怪物？？”聽到這兩個字，山神再也沒有清明的眼神，換而之的是狂怒。
“難道不是嗎？從你們說話開始，我一直在觀察你和周圍。為什麽外面是毫無生氣，萬物枯萎，而這山洞裏卻是生機勃勃，小小一步之遙卻是相差千裏。每次你一說話，洞中的事物都有反應，流水會打旋，樹葉會抖動，花朵會縮緊花瓣，就連鳥鳴聲也尖細起來。還有你背後那一根根紅色的細絲是什麽？”
“樹葉動了嗎？花會收縮花瓣嗎？什麽紅色的細絲，我怎麽看不到？”鄒明航問我的聲音透著緊張，聽了我的問話，也許他也開始懷疑起來。
“我不知道你還滿足了多少人的願望，不過山娘，能讓她的兒子覆活到底是什麽代價，還是良心嗎？”
“哈哈哈。有很多東西，良心，人命，靈魂，善良，堅持，真誠，太多了，凡是好的東西我都要，這次我想要良心而已。山娘？我不過是讓她幫我取得年輕男子的精魂而已，這樣她的兒子就能活過來了。外面枯死的東西都是被我吸了精髓，而我這裏的一切都是靠我的精氣養活當然會隨著我的動作而動。”他很隨意地說出了震撼我的事實。
“為什麽？你是靠食美好事物而生的怪物嗎？吃了那麽多好東西，為什麽你沒有沾染一點善良之氣，還是那麽邪惡？”我幾乎是吼出這些話。
它閉起了眼睛，兩邊嘴角迅速往上一揚，幅度之大，讓我懷疑那不是嘴巴。
“你問我為什麽，那就要你到我肚子裏面來才知道了。”
說完話，白須老翁開始融化，整張人皮皺了起來蛻在一旁，從人皮裏走出一個只有腦袋和四肢的怪物，沒有脖子到臀部那部分，枯色坑坑窪窪的皮膚，它扭動著跳到地面，流水成了巨大的漩渦，樹葉狂抖起來，花朵直接縮成了蓓蕾，鳥鳴聲尖銳刺耳。
它伸出手，不，是爪子，一把掐斷了身後數條紅絲，身後也就是它腦袋後。霎那間，流水幹涸了，樹葉抖落一地，花朵枯萎了，魚兒翻了白肚，鳥兒尖叫一聲咳出血倒在了地上。
它是惡魔嗎？！
看到它的變身，鄒明航也嚇傻了，我拉著他往外跑。
它撲了過來，按倒我們倆個，口水睡著它嘴角滴答著流到我們的身上，發出一股腥臭味。
“不要吃我，我已經給你我的良心了，山神，您可不能吃我啊！”鄒明航求饒起來。
“你亂吼什麽，它就是個怪物。我拆穿了它，它現在要的不是良心是命！”我掙紮著對鄒明航吼起來。
按住我們脖子的爪子越來越緊，我快要呼吸不了了。
慢慢摸索出我的手串，心裏念著咒語。
清妖珠緩緩發光，越來越亮，怪物放松了爪子，擋住刺眼的光亮，也發出難聽的叫聲。
手串的每一顆珠子在不停震動，震得我手發疼，光芒卻不消失。
難道清妖珠不起作用了？
突然聽到咆哮聲，光亮瞬間就消失了。
我松了口氣，終於收了它。
我轉身想要拉起一直嚇倒在地的鄒明航，他卻一動也不動，睜大了眼睛恐懼的看著我的身後。
滴答，滴答，液體滴在地上的聲音。
鄒明航很不爭氣地嚇暈倒地。
我剛一轉身，它就再次將我撲倒。完了！清妖珠也收不了它，我這次大意了，以前收的都是鬼，忘了它是怪。
原來離死亡如此近的時候，我是如此的平靜。
我放棄了掙紮，毫無力氣地躺在地上。
嘶~~~~，我感到胸口的灼熱，衣服已經被它劃開了，稍稍一低眼就看見了胸口的血紅。
它舉起鋒利的爪子向我的心臟襲去，原來它看上了我的心。
我無力地閉上眼，我還是太弱了。
砰！粘稠的血液澆了我一臉，原來心臟裏會有這麽多血，可是為什麽我感覺不到疼痛？
睜開眼，怪物的血液就滴進了我的左眼，眼前一片血紅。
我能看見它眼睛中插著一把劍。
“還不起來，又要等死？”身後傳來一個堅定的聲音。
我趕緊站起來往後一看，一個一身白衣，臉上蒙著白布的人站在我的身後。
難道我穿越了？
他嘴裏嘰裏咕嚕一陣，劍就從它的眼裏抽出回到了他的手上。
劍一抽出，怪物才發出了吼叫。
它用一只眼看著我們，左右踱著步子，像是捕食前的準備。
“這種怪，你要先刺到它的精元所在，才能收了它。”他抹著手裏的劍也不看我。
“是它的眼睛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我暈，你來個英雄救美也不做全套。
“你自己找。我已經重傷它了，你可以對付的。”說完他就飛走了。
確切的說，他在洞壁上點了幾下就出洞消失了。
它的精元所在？到底在哪裏？我不會功夫，不會咒語，不會法術，我怎麽辦？我只有一顆珠子，難道用珠子扔它？
看到白衣人消失，它兇猛起來。
在地上磨了磨利爪，它齜了齜牙，向我走來。突然發現它走路的方式很像蜘蛛，一個腦袋加四肢。
因為受傷，它撲過來的力度小了許多，我也幸運地躲開了它的進攻後跳到了它的身後。
在它腦袋後有一小團猩紅色，我估計是那些絲線生長的地方，顏色和它整個膚色都不協調，這裏不會就是它的精元所在吧！
我深吸一口氣，撿了個石頭砸它。
它轉過身再次狠命的撲向我，我沒有再躲，而是順勢倒下，此時手中也握緊了匕首。
它狂怒的眼神看著我，就連眼色也是枯色的。
我對它微微一笑，伸手刺向它的腦後。
它扭曲著臉，發出嗚嗚的慘叫聲，倒在我面前。
我立刻拿出手串，再次念出咒語。
清妖珠發出光芒，籠罩在它周圍，一點一點的把它吸進珠子裏面。
終於結束了。
弄醒鄒明航，他一臉的茫然，“我們怎麽在這裏？我剛剛見到山神了？！”
“你產生幻覺了。這裏的樹林散發出的一種霧氣，會讓你產生幻覺，讓你以為見到了山神。其實什麽都沒有。我們走吧！在這深山裏太危險了。”
出了山洞，景象換了個樣。像是洞內的風景全都被搬了出來。
從我們跌倒的地方艱難地爬上山坡，上面已經沒有了霧氣，還傳來了呼喊聲。
“鄒明航，鄒明航！”
“王可，王可！”
“你們在哪裏，聽到請回答。”
很久沒有聽到人聲，我竟然激動地淚眼婆娑，“我是王可，我們在這裏。”
是鄒明航的朋友們，店主，還有景區公安。
原來他們順著我刻下的標記找了過來。
我把店主拉到依然恍惚的鄒明航跟前，“你告訴他，根本沒有什麽山神，你都是編來賺錢的。”
“呵呵，小鄒同志啊！那都是我自己編的，你怎麽當真了，幸好你們沒事，要不我就要關門歇業了。”
鄒明航抖動著身體，頭也不擡，被女朋友拉著走了。
店主把我拉到一邊悄悄的問，“你們在裏面真的沒有遇到什麽山神吧？那個傳說裏面，自從山娘回來後，我們祖輩的村裏死了很多年輕的男子，都說山娘遇到了妖怪。你們沒有遇到吧？”
我哼了一聲，“沒有，世界上哪裏來的妖怪！”
店主遺憾的搖搖頭，“這年頭，妖怪鬼神的故事才值錢。”
從夢中醒來，我幾乎沒有說什麽便送走了鄒明航，只是告訴他有些事沒法改變，不過凡事還是要自己努力，不是靠許願就會達成的。最重要的一點，就是不要在許願。
很久以後，我才知道，鄒明航死了，死在了自己的生日那天，他給自己許了個願。
回家把清妖珠交給爺爺，讓他老人家善後。
“爺爺，我才開始就遇到這麽恐怖的妖怪，差點丟了小命，以後怎麽辦？有沒有什麽世傳功法讓我修煉？你不知道我真打不過啊！太可怕了！”
“妖魔鬼怪不會按照厲害程度排好隊等你一個個來對付，世上一切哪會如你所願。”
“那我怎麽辦？意思就是開局隨機模式？命運全靠運氣？要是還遇上這麽厲害的妖怪，我不是死定了嘛。”我帶著哭腔，在沙發上亂滾。
“隨身帶點符紙吧，要不帶著佛像？”
“有沒有什麽法術之類的？”我不死心。
“我們家族不是專門捉妖的，我們只是幫人消除魔障。一切都要靠你自己。”
“哦！”
“爺爺，明天我要去看醫生，那個妖怪的血流進我眼睛了，不知道會不會發炎。”
“看醫生啊？就找翡卿嘛，順便吃過飯再回家吧！”
“哦！”
“對了，爺爺，在我收這個妖怪的時候，有一個白衣人救了我，還教我要找到妖怪的精元才能收了它，你說那個白衣人是誰？”
“天外飛仙！”
“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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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了我的願望，山神的臉抽搐了一下。
我禁不住笑出聲來。“哈哈哈哈！”
“王可，不要對山神不尊敬。”鄒明航拉住我，還企圖用手蒙住我的嘴。
“鄒明航，沒有良心的你還怎麽存活。心想事成真的那麽重要嗎？如果你的心想事成變成了對別人的詛咒，讓你喪命，你會活得心安嗎？”我對著他厲聲說道。
“這。。。”鄒明航慌張地看向山神，表情非常掙紮，但隨即咬了咬牙，“我願意，我就是要心想事成! 王可，你放心，我不會害人的，我只求自己能夠不那麽倒黴就行。山神，請你幫我實現願望！”
說完，鄒明航整個身體匍匐在地，充滿了虔誠。
“哈哈哈，好，我成全你！”山神哈哈大笑，從身後竄出一道紅光直接罩在了鄒明航身上。
願望成真了！他死去的女友再也回不來了。願望一旦形成，詛咒是不會改變的。
我能做的就是收了這只怪物，讓它不再害人。
山神實現了鄒明航的願望，然後扭頭很平靜的看著我，幽幽地說，“自己要心想事成必然會傷害到他人的利益，說的不好聽確實是詛咒。可是這也是你心中所求，一物換一物有何不可？”
“你根本就不是什麽山神，你到底是什麽怪物？”我直接挑明道。
“怪物？？”聽到這兩個字，山神再也沒有清明的眼神，換而之的是狂怒。
“難道不是嗎？從你們說話開始，我一直在觀察你和周圍。為什麽外面是毫無生氣，萬物枯萎，而這山洞裏卻是生機勃勃，小小一步之遙卻是相差千裏。每次你一說話，洞中的事物都有反應，流水會打旋，樹葉會抖動，花朵會縮緊花瓣，就連鳥鳴聲也尖細起來。還有你背後那一根根紅色的細絲是什麽？”
“樹葉動了嗎？花會收縮花瓣嗎？什麽紅色的細絲，我怎麽看不到？”鄒明航問我的聲音透著緊張，聽了我的問話，也許他也開始懷疑起來。
“我不知道你還滿足了多少人的願望，不過山娘，能讓她的兒子覆活到底是什麽代價，還是良心嗎？”
“哈哈哈。有很多東西，良心，人命，靈魂，善良，堅持，真誠，太多了，凡是好的東西我都要，這次我想要良心而已。山娘？我不過是讓她幫我取得年輕男子的精魂而已，這樣她的兒子就能活過來了。外面枯死的東西都是被我吸了精髓，而我這裏的一切都是靠我的精氣養活當然會隨著我的動作而動。”他很隨意地說出了震撼我的事實。
“為什麽？你是靠食美好事物而生的怪物嗎？吃了那麽多好東西，為什麽你沒有沾染一點善良之氣，還是那麽邪惡？”我幾乎是吼出這些話。
它閉起了眼睛，兩邊嘴角迅速往上一揚，幅度之大，讓我懷疑那不是嘴巴。
“你問我為什麽，那就要你到我肚子裏面來才知道了。”
說完話，白須老翁開始融化，整張人皮皺了起來蛻在一旁，從人皮裏走出一個只有腦袋和四肢的怪物，沒有脖子到臀部那部分，枯色坑坑窪窪的皮膚，它扭動著跳到地面，流水成了巨大的漩渦，樹葉狂抖起來，花朵直接縮成了蓓蕾，鳥鳴聲尖銳刺耳。
它伸出手，不，是爪子，一把掐斷了身後數條紅絲，身後也就是它腦袋後。霎那間，流水幹涸了，樹葉抖落一地，花朵枯萎了，魚兒翻了白肚，鳥兒尖叫一聲咳出血倒在了地上。
它是惡魔嗎？！
看到它的變身，鄒明航也嚇傻了，我拉著他往外跑。
它撲了過來，按倒我們倆個，口水睡著它嘴角滴答著流到我們的身上，發出一股腥臭味。
“不要吃我，我已經給你我的良心了，山神，您可不能吃我啊！”鄒明航求饒起來。
“你亂吼什麽，它就是個怪物。我拆穿了它，它現在要的不是良心是命！”我掙紮著對鄒明航吼起來。
按住我們脖子的爪子越來越緊，我快要呼吸不了了。
慢慢摸索出我的手串，心裏念著咒語。
清妖珠緩緩發光，越來越亮，怪物放松了爪子，擋住刺眼的光亮，也發出難聽的叫聲。
手串的每一顆珠子在不停震動，震得我手發疼，光芒卻不消失。
難道清妖珠不起作用了？
突然聽到咆哮聲，光亮瞬間就消失了。
我松了口氣，終於收了它。
我轉身想要拉起一直嚇倒在地的鄒明航，他卻一動也不動，睜大了眼睛恐懼的看著我的身後。
滴答，滴答，液體滴在地上的聲音。
鄒明航很不爭氣地嚇暈倒地。
我剛一轉身，它就再次將我撲倒。完了！清妖珠也收不了它，我這次大意了，以前收的都是鬼，忘了它是怪。
原來離死亡如此近的時候，我是如此的平靜。
我放棄了掙紮，毫無力氣地躺在地上。
嘶~~~~，我感到胸口的灼熱，衣服已經被它劃開了，稍稍一低眼就看見了胸口的血紅。
它舉起鋒利的爪子向我的心臟襲去，原來它看上了我的心。
我無力地閉上眼，我還是太弱了。
砰！粘稠的血液澆了我一臉，原來心臟裏會有這麽多血，可是為什麽我感覺不到疼痛？
睜開眼，怪物的血液就滴進了我的左眼，眼前一片血紅。
我能看見它眼睛中插著一把劍。
“還不起來，又要等死？”身後傳來一個堅定的聲音。
我趕緊站起來往後一看，一個一身白衣，臉上蒙著白布的人站在我的身後。
難道我穿越了？
他嘴裏嘰裏咕嚕一陣，劍就從它的眼裏抽出回到了他的手上。
劍一抽出，怪物才發出了吼叫。
它用一只眼看著我們，左右踱著步子，像是捕食前的準備。
“這種怪，你要先刺到它的精元所在，才能收了它。”他抹著手裏的劍也不看我。
“是它的眼睛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我暈，你來個英雄救美也不做全套。
“你自己找。我已經重傷它了，你可以對付的。”說完他就飛走了。
確切的說，他在洞壁上點了幾下就出洞消失了。
它的精元所在？到底在哪裏？我不會功夫，不會咒語，不會法術，我怎麽辦？我只有一顆珠子，難道用珠子扔它？
看到白衣人消失，它兇猛起來。
在地上磨了磨利爪，它齜了齜牙，向我走來。突然發現它走路的方式很像蜘蛛，一個腦袋加四肢。
因為受傷，它撲過來的力度小了許多，我也幸運地躲開了它的進攻後跳到了它的身後。
在它腦袋後有一小團猩紅色，我估計是那些絲線生長的地方，顏色和它整個膚色都不協調，這裏不會就是它的精元所在吧！
我深吸一口氣，撿了個石頭砸它。
它轉過身再次狠命的撲向我，我沒有再躲，而是順勢倒下，此時手中也握緊了匕首。
它狂怒的眼神看著我，就連眼色也是枯色的。
我對它微微一笑，伸手刺向它的腦後。
它扭曲著臉，發出嗚嗚的慘叫聲，倒在我面前。
我立刻拿出手串，再次念出咒語。
清妖珠發出光芒，籠罩在它周圍，一點一點的把它吸進珠子裏面。
終於結束了。
弄醒鄒明航，他一臉的茫然，“我們怎麽在這裏？我剛剛見到山神了？！”
“你產生幻覺了。這裏的樹林散發出的一種霧氣，會讓你產生幻覺，讓你以為見到了山神。其實什麽都沒有。我們走吧！在這深山裏太危險了。”
出了山洞，景象換了個樣。像是洞內的風景全都被搬了出來。
從我們跌倒的地方艱難地爬上山坡，上面已經沒有了霧氣，還傳來了呼喊聲。
“鄒明航，鄒明航！”
“王可，王可！”
“你們在哪裏，聽到請回答。”
很久沒有聽到人聲，我竟然激動地淚眼婆娑，“我是王可，我們在這裏。”
是鄒明航的朋友們，店主，還有景區公安。
原來他們順著我刻下的標記找了過來。
我把店主拉到依然恍惚的鄒明航跟前，“你告訴他，根本沒有什麽山神，你都是編來賺錢的。”
“呵呵，小鄒同志啊！那都是我自己編的，你怎麽當真了，幸好你們沒事，要不我就要關門歇業了。”
鄒明航抖動著身體，頭也不擡，被女朋友拉著走了。
店主把我拉到一邊悄悄的問，“你們在裏面真的沒有遇到什麽山神吧？那個傳說裏面，自從山娘回來後，我們祖輩的村裏死了很多年輕的男子，都說山娘遇到了妖怪。你們沒有遇到吧？”
我哼了一聲，“沒有，世界上哪裏來的妖怪！”
店主遺憾的搖搖頭，“這年頭，妖怪鬼神的故事才值錢。”
從夢中醒來，我幾乎沒有說什麽便送走了鄒明航，只是告訴他有些事沒法改變，不過凡事還是要自己努力，不是靠許願就會達成的。最重要的一點，就是不要在許願。
很久以後，我才知道，鄒明航死了，死在了自己的生日那天，他給自己許了個願。
回家把清妖珠交給爺爺，讓他老人家善後。
“爺爺，我才開始就遇到這麽恐怖的妖怪，差點丟了小命，以後怎麽辦？有沒有什麽世傳功法讓我修煉？你不知道我真打不過啊！太可怕了！”
“妖魔鬼怪不會按照厲害程度排好隊等你一個個來對付，世上一切哪會如你所願。”
“那我怎麽辦？意思就是開局隨機模式？命運全靠運氣？要是還遇上這麽厲害的妖怪，我不是死定了嘛。”我帶著哭腔，在沙發上亂滾。
“隨身帶點符紙吧，要不帶著佛像？”
“有沒有什麽法術之類的？”我不死心。
“我們家族不是專門捉妖的，我們只是幫人消除魔障。一切都要靠你自己。”
“哦！”
“爺爺，明天我要去看醫生，那個妖怪的血流進我眼睛了，不知道會不會發炎。”
“看醫生啊？就找翡卿嘛，順便吃過飯再回家吧！”
“哦！”
“對了，爺爺，在我收這個妖怪的時候，有一個白衣人救了我，還教我要找到妖怪的精元才能收了它，你說那個白衣人是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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